言之命至
前几天看到朋友在朋友圈分享了刘在石和李笛的《言之命至》，才意识到忘了看今年的无限挑战歌谣祭。昨晚找时间补完了——没想到从07年的寥寥无几的观众，会到15年三万多人的感动场面，也是蛮唏嘘的。不过整场下来，印象最深的还是下垂的蜗牛重唱言之命至。
个人最爱的歌谣祭，还是2011年的西海岸高速公路歌谣祭，那一年每首歌都是绝对的大赏。也有许多熟悉的我喜爱的明星，比如GD的花天酒地，比如初中时看韩国综艺的女神BADA。2011年，那一年是高考后，来北京之前的那个夏天，上了大学之后，真的就不怎么看韩国综艺了，直至到了大四，才开始陆陆续续地又补上。还记得最后的最后，那年歌谣祭结束之后，观众散去，独留一只灯光，刘大神和在钢琴的伴奏下唱起自己的二十岁的迷茫与艰难，眼眶湿润。那是那一年无限挑战最为难忘的吧。
直到现在，我才再次听到了这首《言之命至》，之后便单曲循环，开始有了别样的感受。不知道从何说起。
原谅我又一次熬夜，最后决定说一说自己的近况吧。
毕业前一直苦于在学校附近找房子，不过自己确实找的太晚了，好的房子早就被抢光了。其实好几个前辈都邀请我先到他们家暂住几天，先安顿下来，等毕业季过了，再找房子也不迟。我却统统拒绝了，最后在明光桥南找了个死贵的房子，住了没几天便有诸多不如意。七月中旬偶然翻论坛，居然发现学校里有一处巨便宜的房间出租，赶紧去看了房子。房租是我之前住的房子的一半还少，不过当然条件也差了很多。当时铁了心一心想住在学校里，于是明光桥南的房子没住几天就转租了，死折腾又搬了一次家，从学六搬到了明光桥南，由又搬回了学校的小东门。
其实期间因为转租退租赔了很多钱，也被朋友感叹不值得，可是当时自己觉得遂了自己的愿就好。事后也想过其实在朋友家暂住几天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也明白我自己就是不能将就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而且寄人篱下这种事情也曾有过不好的回忆，所以当时真的也就拒绝了。
住的地方在北邮小东门旁的家属楼，楼里住的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于是连上下楼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三个人合租一个房子，另外两个人都是人到中年，可是貌似都是单身，早出晚归，总是不见人影，见了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于是这三人合租，也就相当于独居生活了。说实话，房子条件蛮差，灯的开关还是拉绳式，小卧室还是水泥地，一开始有点潮湿发霉，搬进来自己的东西，又放了读研的本科室友寄放在我这里的两个大箱子，屋子里就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了。刚开始收拾了好长时间，也便渐渐不再潮湿有霉味了。
不过卧室外的公共空间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因为两个二房东提出很多要求，我也听从。厨房又小又脏，还要充当洗漱的功能，因为洗手间没有刷牙洗脸的地方。我也不敢乱动其中的放置与规划，也不会做饭，因为借了室友的一卡通，于是还是往学校食堂跑。煤气热水器也有点小毛病，洗澡有时也不爽，于是到了晚上我还是走一段路，往学校的澡堂跑。有空调，不过吹起风来有股奇怪的味道。我也吹不惯空调，于是还是用着自己在宿舍用的电风扇。刚搬进去的时候，北京正是入伏的天气，那段时间是连续的雾霾阴雨，尽管窗户是朝东的，搬进去却有半个月没有见到阳光。晚上躺在床上，窗外就是北邮北师之间的杏坛路。夏天的夜晚热得不像话，杏坛路也不清净，总是有喝醉的人的叫喊，和不断来来往往的夜行的车。
在宿舍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住的种种好处，觉得自由，清净；真正住了之后才发觉是寂寞和无聊，而自由的作息反倒让自己的生活作息更加黑白颠倒了。一开始无聊，还去研究生宿舍找室友玩，后来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科研，八月，大家也都放假滚回了家乡，最后总是觉得也就自己还在学校了。一个人也是有清闲的感觉，不过生病的时候就没那么好过了。
有一周难得护甲熊约我去北语打球，到了才发现，他就和他同学住在五道口。打完球去他家里休息兼参观，发现两室一厅居然住着五个人，虽然挤了点，不过欢乐的很，屋子也干净，着实让我羡慕，于是又在想，为什么当初非要死心一个人住在北邮里呢。
也许是因为出国前的这一年不想有过多的变化让自己去适应吧，我是这么想的，至少还住在北邮里许多事情方便许多，比如在北邮里还是可以到熟悉的篮球场打球。不过总是一起打球的兄弟大多不在学校了，所以往往是一个人和陌生人打。而自己疼痛的膝盖，又成为了负担。
现在想想，是因为大二大三的自己总是背着几十斤的摄影包出去暴走拍照，给膝盖造成了太大的负担，而大四打球也比较凶，自己的膝盖才会出问题吧。跑动一会儿，右膝就肿痛起来，后来左膝内侧在打球防守时被横冲直撞骨头特硬的瘦子撞伤，以至于后来两个膝盖都成了限制。买了护膝，效果也不大。膝盖的疼痛影响着自己的投篮，也影响着自己的速度和耐力。自己却总是想打球，往往是没休养好，又去球场作死了。自己投篮打铁，防守又跟不上，于是总是被陌生的队友嫌弃。
直到最近最后一次打球。那天碰到了同年级一个学院的两个同学，都是院篮球队的主力吧，打的都很好，滚蛋杯的总决赛，这两位就分别在冠军的班级和亚军的班级。我与他们都认识，不过不熟，在路上遇见，也许都会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分拨的时候有一位还和我一个拨，有认识的人在，我总想着，要好好表现别露怯，不过右膝肿起来的髌骨和左膝的淤青实在不是开玩笑的，投篮需要膝盖发力，疼的一瞬间，投出的都是三不沾；防守也要跟上人家的速度，我又总是成为别的拨进攻的缺口，于是一晚上愣是没有赢过。那位同学也安慰我没事，不过我倒觉得很沮丧，也听到了陌生人对我糟糕表现的戏谑和吐槽，心里有气也不能发作。我也不敢再上场了，来了新人，便让别人替了我，自己在场下按摩着自己的膝盖。后来重新分拨3V3，两位同学邀我做队友。其实那时候自己的膝盖已经疼得走不动路了，不过心里总憋着一口气，觉得不能这样算了。于是还是上了场。
我知道自己得分是不怎么可能了，于是就全力投入到防守中，可惜的是最后一局4:4，最后一球我的防守还是没能跟上，被别人打了配合，被绝杀了。那两位同学估计输了球也很生气吧，一扔球没打招呼，头也没回地走了。当时的我很是尴尬，站在场上不知怎么做才好，最后抱着自己的球灰溜溜地离开了球场。球场离小东门我住的地方还是很近的，不过我一步一步捱着走了一个世纪。最后回到了坐在自己阴暗的小屋子里，看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地坐了很久，让汗水噼里啪啦滴在连地板砖都没有的地上。
那也许是我这个夏天最最低落的时刻吧。
这其实也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没有好好地爱护自己的身体，关注自己的健康。拍照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的膝盖会出问题——那时候的我，总觉得自己还年轻，怎么会考虑过膝盖，那时候的自己，可以一口气爬30楼的楼梯毫不费力，生猛的很，却也为后来埋下了病根。即时大四之后右膝开始疼，我绑了髌骨带，头脑一热，就能够背着三十多斤的摄影包，硬是爬了两天的黄山。
其实那天真正让我沮丧的是，我开始接受自己身体的跟不上精神的无可奈何了。
大二的时候总和土匪一起出去拍照，过程总是欢乐的，我俩总是一边暴走一边侃大山扯犊子，说过许多自命不凡的话，也说过许多故作深沉的话。他总说“意志力可以战胜一切”，我也是打鸡血地认为钢铁的意志可以突破身体的限制。所以那时候为了摄影也真是无所顾忌，四处奔走。不过现在，我开始无可奈何了。
土匪gap了一年，这个夏天的末尾，也飞向了加拿大。他飞走之前我们没少聚，这是我这个夏天难得的高兴时刻。最难忘的还是那个周末，我们俩，还有大神和35mm同学，四个人租车租帐篷就开心地向京西出发了，其实并没有想好去哪里，一路上改了好几次计划，最终到了爨底下村旁边的一个山头上看了银河拍了星星，还是很快乐。
大三大四，摄影社总会有人嚷嚷着一起出去玩，一起出去拍照，有各种美丽的畅想，可总归是只说不做，所以那些波澜壮阔的出游计划，直至大家各奔东西都没有实现。而郊游在毕业后终于有了一次，而在这之后，相聚的机会也似乎越来越少了。土匪要走了，我一年后也要飞向美洲大地。大神和35mm已经开始在帝都工作，尽管还没有女朋友。
那个星期六，我们开车探索每一条感兴趣的路，直至在无名的山头上安营扎寨。夜幕降临，我们拍起了星星拍起了银河。山上很静，拍完了星星我们也睡不着，或许是睡着了也被聊天声吵醒，于是一起又聊了许久的天，说着各种话题，后来也各自睡了。
第二天早起我们便往北京市里走。山里的早晨宁静清新，时而有朦胧的雾，时而又有充满的希望的晨光。那一路上真的很美，可是拿出相机又不知道拍什么，于是我们只是静静地向前方看，看着那个朝气蓬勃的早晨，直到后来困意又起，不开车的我一直睡到了北邮。
而那，又是我这个夏天最开心的时候吧。
而六月七月八月，其实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奉献给了英语，因为匆匆忙忙的出国计划，少不了英语的成绩。我一直记恨着被培训机构逼迫，从六月初就开始准备托福和GRE，以至于自己大学的末尾过得灰暗而仓促。我放弃了毕业种种该有的那些“习俗”，放弃了毕业旅行；放弃了当初梦想过的很多要在毕业做的计划；放弃了许多好好告别的机会。不过我也无法埋怨，因为抓紧考出两份好成绩是那么的必要。可是呢，总归是留下了很多遗憾。
不过，我也开始被迫接受自己大脑的无可奈何了。曾经引以为傲的英语的功底所剩无几，自己开始慢慢地捡起，却发现很多早就不见踪影。大学生活的放纵与颓废，使得我也是引以为傲的好脑瓜也不再灵光了，曾经记东西是那么容易，现在又是那么困难。从未好好留意的口语成为了软肋，无话可说或者说的磕磕绊绊，甚至因为students一个单词成为了口吃，都让我沮丧。一开始的努力收获甚微，第一次托福的考试的日期越来越近，我开始紧张，开始拖延，开始无所适从。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许多好老师，尤其是教我听力和口语的吴老师，这劫界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很快我们就打成一片，是我的老师也成了我的好友。我们互相吐槽互相嫌弃，可是在我因为英语而紧张、自卑、甚至情绪崩溃时，她一直都在鼓励我。能遇到这样的老师这样的好友，算是我这个夏天最大的幸运吧。
那么，我引以为傲的摄影呢？也没有想自己想象的那样发展吧。
我并没有全身心地去做自己热爱的事，不过我也没有放弃我热爱的事——尽管我选择了要在一年后出国，而且选的专业依旧是在北邮学的东西。15年我没有拍多少照片，其实1月份2月份走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片，不过我一直没有处理，也没有发。其实有很多难忘的画面，不过我一直不急于发出来。之后我便很少拍了，因为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的种种事情。毕业的时候拍了很多照片，晚会照，毕业照，我也没有处理多少，一直拿学英语太忙当借口，怕自己分心。可是，即使闲下来，我也累得什么也不想做，更不要说拿我这卡的要死的电脑处理照片了。
手机摄影一直在坚持着，不知不觉已经将近一年半了。这是我真正有独立思考，有自己的寄托在里面的一个摄影计划。13年、14年在北京的爬楼，尽管是让我拍出名堂的一个摄影计划，但是其中却没有我过多的思考，更多的是渴望登高的热情与冲动，而其中的实质内容却没有个人的独特的东西，于是它也很快不再是我自己的摄影计划，而变成了一种趋于浮躁的潮流罢了。
手机摄影的计划还会坚持着，尽管我总会遇到这样尴尬的状况：别人称赞，却始终无法获得真正的认可。我也明白评委、编辑更喜欢的是可以媲美单反拍摄的画面。而我的手机摄影想传达的则是：将手机对相机的追赶完全摒弃，忘掉对器材关键元素等等苛刻的追求，甚至摒弃画面中具有现实意义的元素，而是将想要的表达的情绪与联想通过极简主义的解构与重构通过组图的方式得以表达，不仅要给观者一瞬间的感官上的刺激，也要给他们后续中不断绝的联想的心思。
说的倒是高大上，其实我也曾经常常失落，好像自己是只会拍叫好不叫座的电影导演；不过后来总是会释然，首先“叫好”还未必达到呢，而“叫座”则真不必太过在意，既然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就不应该因为不被承认而懊恼。
这个夏天我也有酝酿着其他的摄影计划。其一是街拍，因为自己在五月份买了GR，尝试拍摄在街头随意地捕捉有趣的东西，而不是像手机摄影那样过分注重形式感，也算是一种互补吧。拍了三个多月，其实拍了很多有意思的画面，自己又严苛地一再筛选，不让自己为了发在网络上博得关注而将就，于是才有了#GoStreetsGo!#的第一辑。一开始只是尝试，还不算成熟，虽然计划很低调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但是得到了一两位街拍高手的称赞，还是让我觉得受到鼓励。
其二则是城市建筑的拍摄计划了，因为我对建筑着迷，虽然爬楼也算是拍摄城市建筑，但是那时的所谓拍摄建筑，实际上只是将建筑粗暴地放入画面中，对建筑本身却没有更多的考量。而且我也渐渐发现，在北京其实有很多值得关注的现代建筑，有优秀的，也有槽点很多的，也有本身很优秀但是被中国人的审美给毁了的。不过他们都是值得拍的，即便是这些建筑周围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高处的机位，它们仍然是值得去挖掘的，因为真正要去发现的是建筑本身。
于是3月份我也买了移轴，慢慢学习慢慢适应，也是打算严肃地对待建筑摄影这件事情，而北京的现代建筑，有很多值得去拍摄。其实期间我踩点考察了许多建筑，不再琢磨着如何拍出一个牛逼的夜景，而是开始感受设计者在建筑上的心思，从线条铺陈开来，直至层次间构成的钢铁森林。这也是我打算在北京剩下的一年中，要去好好学习，好好琢磨的一个摄影计划。
不过这两个计划的开端也不算是顺利吧，街拍计划或许被当做是手拿GR的一种随意拍摄，因为一扯上理光GR，有些东西总有种变味儿的感觉；而拍摄建筑则被一些人称作没有精神内核的无脑风光片，最开始的尝试发了出来，也是被吐槽了。这也算是我这个夏天的后来比较在意的一件事情吧。我也曾十分想对那些躲在网络后面的人解释我的想法，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必要的：我发觉其实很多人把摄影的意义解释的很“深刻”，可是同时又过于片面而刻薄。其实这其中的意义应该由我们自己去定义，只要我们真的有思考在里面，而在这意义之后，其实坚持的拍摄于执行，反而是摄影中最简单的部分了。
所以，我是否在意这些事情呢？啊，我当然在意了。尽管我可以在文字里说的很坦然，但是实际上，在这个北京炎热的夏天，每当我躺在这狭小的房间狭小的床上，我总会反复想着这些事情，以致无法入眠。
为什么不被认可？为什么不行？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总要留下遗憾？为什么看不到进步，为什么无法成功，为什么还不成功呢？
大学毕业后的这个夏天，我第一次在北京度过三伏的这个夏天。早睡总是成为空谈；脸上的痘痘因为熬夜总是下不去；发际线因为遗传也因为不规律的作息似乎也高了起来；决心瘦下去，想跑步，开始肿痛的走楼梯都困难的双膝让我胆怯。我的生活就像我每晚躺在床上后背的汗，粘在床单上粘在席子上，憋闷着，挣扎着。我表面上说自己是gap一年，实际上就是一个待业青年无业游民；我接受出国，打算出国，心里下狠心出去了就一定不会来，因为这里限制太多，伤心太多，可是这里有太多我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所以，四年后，当我再次听到了《言之命至》，虽然我不懂韩语，但是我很早就知道歌词的内容。那是刘在石亲手写的歌词，写的自己的故事。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艰难地度过每天/每当不安地躺在床上时/担心着 明天做什么 明天做什么/即使紧闭双眼也无法入睡/每次郁闷到心都疼痛时/我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应该成功的……”
刘在石在成为国民MC之前的种种艰难，早已了解。从初一开始看的Xman，到后来的无限挑战家族诞生，到现在的RunningMan。从吉林教育电视台，到后来亲戚家的电脑，到现在通过自己的电脑自己的iPhone。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他。
这首歌我听过很多遍，之前只是因为他的经历而感动；而现在因为15年的歌谣祭我又听到了这首歌，我却又一次感动的一塌糊涂。其实不是因为MC刘，而是因为我自己。
我好像有了共鸣，听到这首歌，我想到了现在的自己，二十岁出头，迷茫失意，不知如何才好的自己。
其实我所遇到的根本不算是什么挫折，也许只是烦恼吧。这几个月也确实不好过，我努力做出改变，不过还是有许多的不如意。
……但是至少我努力了。
我不是一个喜欢去抱怨的人。只是走了一段时间，总觉得心里想的东西太多。于是找一个机会慢慢写出来，算是一个寄存。我一直相信，说出了所有的不好，之后就能看到好的一面了。
天气不错，脑子学英语学的有点饱和了，不如出去转转吧。
背上相机，去拍建筑。
带好护膝，保护好膝盖。
路过篮球场，决心好好好休养，再健康地回到球场上，不光要当投手，也要训练自己的短板。
耳机里放着听力音频，英语不敢放松，怕自己又懈怠。
坐公交，坐地铁，从北邮，到北京的东南。
第一天去晚了，拍摄的最佳时机过了。没关系，明天再来。
第二天去了，好云化作积雨云，又没有拍成。没关系，以后再来。
回北邮的路上，我又开始听言之命至。
走在北京阅兵蓝的夜晚。晚上似乎凉快了许多，这个夏天似乎要结束了。
坚持，坚持。
一如誓言，说到的话，拼了命也一定要做到。
言之命至，总会成功的。
나 스무살 적에 하루를 견디고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艰难地度过每天
불안한 잠자리에 누울 때면
每当不安地躺在床上时
내일 뭐하지 내일 뭐하지 걱정을 했지
担心着 明天做什么 明天做什么
두 눈을 감아도 통 잠은 안오고
即使紧闭双眼也无法入睡
가슴은 아프도록 답답할 때
每次郁闷到心都疼痛时
난 왜 안되지 왜 난 안되지 되뇌었지
我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应该成功的…
말하는 대로 말하는 대로
言之命至 言之命至
될 수 있다곤 믿지 않았지 믿을 수 없었지
不曾相信会成功，无法相信…
마음먹은 대로 생각한 대로
像决心那样 像思考那样
할 수 있단 건 거짓말 같았지 고개를 저었지
会成功的话就像谎言一样 摇摇头
그러던 어느날 내 맘에 찾아온 작지만 놀라운 깨달음
后来有一天 虽然渺小但震惊的觉悟奔向了我的心
내일 뭘 할지 내일 뭘 할지 꿈꾸게 했지
明天做什么 明天做什么 应该实现梦想…
사실은 한번도 미친 듯 그렇게 달려본 적이 없었던 것을
事实上没有一次疯狂地奔跑着
말하는대로 말하는대로 될 수 있단 걸
言之命至 言之命至 会成功的..
눈으로 본 순간 믿어보기로 했지
亲眼所见的那一瞬间应该会相信的吧
마음먹은대로 생각한대로
像决心那样 像思考那样
할 수 있단 걸 알게 된 순간 고갤 끄덕였지
当知道会成功的那瞬间 点点头
마음먹은 대로 생각한 대로
像决心那样 像思考那样
말하는 대로 될 수 있단 걸
言之命至 会成功的..
알지 못했지 그땐 몰랐지
无法知道 当时也不知道
이젠 올 수도 없고 갈 수도 없는
现在无法倒退也无法前进
힘들었던 나의 시절 나의 20대
曾艰难地我的岁月我的20岁
멈추지 말고 쓰러지지 말고
不要停止 不要跌倒
앞만 보고 달려 너의 길을 가
向着我的路勇往直前
주변에서 하는 수많은 이야기
周围人所说的故事
그러나 정말 들어야 하는 건
真应该倾听一次
내 마음 속 작은 이야기
我心中小小的故事
지금 바로 내 마음 속에서 말하는 대로
现在就在我心中 言之命至
말하는대로 말하는대로
言之命至 言之命至
될 수 있다고 될 수 있다고
所说着会成功 所说着会成功
그대 믿는다면
如果你相信的话
마음먹은 대로(내가 마음먹은대로)
像决心那样（就像我的决心那样）
생각한대로(그대 생각한대로)
像思考的那样（像你所思考的那样）
도전은 무한히
挑战是无限的
인생은 영원히
人生是永恒的
말하는대로
言之命至
2015.8.27